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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海市第二实验小学 李沧东电影的空间叙事的“存在”的精神

«——【·生存境遇:被“抛入”的空间·】——»

生存境遇这一说法属于存在主义的主要命题当中的一个。

根本上说,人的存在其实就是处于某种境遇里的存在,人没法自己去选存在的境遇,只能无奈处于一个陌生又充满敌意,还被无限压制和包围的环境里。

人的存在状况不是被某种物理空间给框住了,而是有着心理层面的限制。

在这种情绪之下,人会觉得自己像是被周围环境给困住了,并且那不停变化的情感和想法会一直奴役、掌控着自己。

然而当主体想要主动去把控自己的处境时,就会碰到新的阻碍和限制。在这个过程里,他必然会显露出作为人活着的一些基本界限,像孤独、绝望、痛苦、罪恶、虚无这些。

这些构成人类生存的部分一块儿筑起了一道能抵御外来攻击的“墙”,但这同时也是充满危机与矛盾,能让人毁灭的“牢”。

在李沧东导演的首部作品《绿鱼》里,生存的环境就是已经高速发展,跟传统社会有巨大差距的现代社会。

在倒叙人生的《薄荷糖》里,生存的状况就是韩国经济高速发展的这二十年里的变化,跨度达二十年。

在讲述残疾人爱情的影片《绿洲》中,人的生存状况是崩溃的家庭伦理,还有它所象征的世俗社会。

故事里的主人公恰恰在这样的情况里被割裂和毁掉了。

李申爱一听说儿子被勒索绑架了,她第一反应就是找那个中年男人帮忙。可等她到了人家门口,隔着玻璃瞅见男人正沉浸在卡拉 OK 的歌声里乐着呢,她就只能扭头走了,自己去承受那份悲伤和不幸。

她好像被命运给扔到这个小城,遭放逐了一样,而且没人能懂她的欢喜悲伤和不幸。

这跟存在主义哲学大师萨特的看法正好一样:世界很荒谬,人生充满痛苦,每个人都是被丢进荒谬又冷酷处境里痛苦又无助的人。

«——【·锁闭空间与悲剧命运·】——»

这不但关乎对生命主题的思索,还涉及对人类存在意义的追问,而且在悲剧里也满含着对人类现实状况与终极愿望的关注。

也能这么讲,人类天生就有的悲剧观念,实际上全是因为人的独立意志跟人所生存的环境意志相互对立而产生的。

不得不承认,人的力量终归比较弱,这就注定人永远没法打败自然的力量,也没法跟命运对抗和挣脱。

同时,人天生就有的本能让人具备独立思想和反抗的意愿。就算这种反抗早就注定了结局,人也不能轻易放弃。

这么一看,毁灭跟失败注定是人类的命运,悲剧故事让人觉得悲伤、遗憾,不过在某种程度上也能让人超脱,在绝境里获得新生。

在李沧东的电影里,异化的世界成了悲剧的源头。他所构建的影像系列中,有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我的矛盾,还满是理想和残酷、生存与死亡的冲突,从这种矛盾和冲突里能看出深刻的现实状况。

而这明显展现出了影片深刻的存在主义思考。存在主义觉得,咱们大多都生活在一个让自己感到失望的、到处是对立和敌意的世界里。

人没法确定自己在这世界上所处的位置。而且,当人向往并追求自由的时候,还会落入孤独无助的矛盾状况里。

虽说人能自己做选择,可未来却是迷雾重重、一片混沌。人只能稀里糊涂地来到这世上,最终走向死亡。很容易看出,死亡在李沧东的影片里,是人物共同的结局。

死亡是人生的最终结局,对个人的存在意义重大。

空间被锁闭,时间静止不动,这象征着人物难以突破的悲剧命运,使得电影里的人生故事充满了悲情。

这时候没办法了,主人公们唯一能选的就是再次回到从前,回到过去那个熟悉的地方,在那过往的空间里,不让时间把人物纯真的个性给磨没、改变了。

在李沧东的电影空间里,一直都有变更和锁闭、想象与现实这样的二元对立。

特别是在前面那绿色三部曲里,空间方面最为关键的意象,就是回到过去,回到纯真美好又纯粹的往日空间。

在《绿洲》里,挺有反讽意思的是,主人公洪钟都一开始是从监狱服刑出来的,到最后又回到监狱里去了。

同样的,就像《薄荷糖》里,年少时的金永浩在大桥下溜达,还憧憬着美好的未来。

最终过了 20 年,金永浩在相同的大桥下大喊:我要回去,接着就死在这儿了。而《绿鱼》里全家人又重新聚到一块儿住了,达成了莫东刚回家时最初的愿望。

《密阳》里的空间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一种回归,这回,申爱回到了亡夫过去生活的家乡。

这么一看,李沧东电影里的主人公大多在影片结局又回到了故事最初的地方。所以说,他的电影空间属于锁闭式的结构,让人感受到满满的宿命感。

探究人物命运的根源,实际上那些注定的宿命空间,大多是处在更为广阔的社会空间里。

特定的历史事件老是出现在影片发展的每个阶段,像国家兵役制度存在不足、政治和经济的发展及巨大变化、家庭体系的崩塌和失去信任,而每一个事件都变成了促使主人公持续扭曲和异化的力量。

在人物持续的扭曲过程里,观众也跟着感受到了生命的尖利和凄凉,进而领会到李沧东对命运更深入的反思与批判。

影片里《绿鱼》中的莫东退伍回到家,生活方式、伦理纲常还有客观环境的改变,使他特别不适应。

原本的自然村色早就被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给取代了,在火车上骚扰妇女的行为随时都能发生,还没人管,就连警察也违背正义原则,毫无底线。

在《薄荷糖》里,韩国社会满是金融危机过后的阴影和黑暗。民众生活危机四伏,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就连警察也肆意乱用权力,原本社会中的诚信、秩序,还有家庭里的温暖忠诚,都已经被彻底推翻了。

就是这样的社会,把永浩从一个单纯天真的少年,变成了一个麻木冰冷的中年人,最终他在火车轨道上结束了充满绝望的一生。

在《绿洲》里,主人公恭珠的命运真是让人感慨。她本来就生活不能自理,结果还被最亲近的情人丢在又破又乱的老房子里。残疾人那最后一点来自社会的保障,竟然被她哥哥嫂子自私地占去独自享用了。

恭珠好不容易碰上了真心的感情,结果被亲人说成是强奸。就算到了这时候,她亲人在意的根本不是她心里咋想的,而是想借着这个由头狠狠敲诈一笔赔偿款。

经济高速发展早就把人的内心给蒙蔽住了,传统文化里真善美的那一块儿早就成了经济发展的牺牲品。

在这一个个悲惨命运里,导演借深切的关注表达了自身的思考,也使观众对主人公悲惨命运所处的社会大背景,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和反思。

«——【·个体选择:对抗人生的无意义·】——»

虽说悲剧算是人生的底色,然而存在主义哲学可从未否定过人的主体力量。

加缪说,面对整个世界和人生的荒谬,得勇敢地直接面对,不能躲开。

首先得接受人生的荒谬,然后在这个基础上试着去反抗,不管这反抗有没有希望、有没有意义。

因为反抗这件事本身,实际就是人类不断展现自我的表现,是人类那种坚韧且不肯服输的个体意志的呈现。

生命的激情和力量恰恰是从这种反抗里被激发出来的。西西弗斯清楚自己那荒唐的命运,就算永远都得重复单调的工作和承受磨难。然而,他从来都不对荒谬的命运低头认输。

他喜欢生活,跟死亡对着干,以自己的办法对抗那悲惨的命运。就在不停的抗争当中,他明白了存在的意思和价值,体会到了生命的丰富和快乐。

这就像陀思妥耶夫斯基讲的那样,苦难不会让我觉得痛苦,关键在于我配不配得上我所经历的这些苦难。

在《绿鱼》里,莫东最后死在了他拼命效忠的黑帮老大手中,影片最后有个镜头特别让人难忘。在临死的时候,莫东把扭曲的脸使劲贴在了这位老大的车玻璃上。

他那张扭曲的脸,满满都是对这世界不公的愤恨和叫嚷。

然而在《薄荷糖》里,金永浩无法承受人生的痛苦和罪责,于是自杀成了他对社会压迫做出的最后反抗,水池边那充满诗意的画面,也为人物最终黯淡的结局增添了一点诗意。

在《绿洲》里,两个残疾人凭借着常人难以明白的“语言”,演绎出了一段特别真挚、特别动人的爱情故事。

在又要被安上无理的罪名进监狱之前,钟斗使劲从警局跑了出来,就为了爬到女孩窗外的大树上,把树上所有的枝杈都给锯掉,让女孩能有一片安静又好看的绿洲。

在《燃烧》里,底层生存者钟秀身上能让人感受到他对不公命运的抗争。

家人不在身边,家庭也破碎了,使得他打小就没有温暖和陪伴。这完全体现出后工业时代的韩国社会,只顾着填补物质方面的需求,却根本不关心人,也没有给人温暖。

就在这样的生存环境里,人与人之间变得又冷漠又疏离。

这恰恰是存在主义所觉得的,个体通过自身的行为主动去对抗荒唐世界的这个过程。

在这部影片里,钟秀在碰到惠美以前,一直都处在茫然又虚妄的困境当中,压根就没琢磨过生啊死啊,还有存在的意义跟价值。

正是惠美的出现让他心里有了光亮,也让他体会到了稳固又强大的心理支撑。

不得不说,惠美把他内在的生命给唤醒啦,这样一来,钟秀不再陷在生命的荒芜里,而是通过写小说之类的办法去追寻自己存在的价值。

但实际上生命本身或许没啥意义和价值,每个个体生命独有的意义和价值都是人自己创造和给予的,这是大家共同的看法。

而人类自身的存在肯定会伴随着一次次对生命意义和价值的探寻与追问。

这也是影片里惠美这个人的主要驱动力,她老是想着去外面的世界瞧瞧,追寻不一样的东西。

尽管影片最后她像韩国常见的塑料棚那样悄悄没了踪影,可她对生命意义的追寻和生命价值的探究还是在人们心里留下了挺深的印子。

也正因为这样,存在主义把人的主观意识当作起点,“人在做出选择和展开行动的时候,就决定了自身的本质,也变成了自己期望成为的那种样子”。

也能讲,存在主义,其实就是人道主义。

«——【·参考文献·】——»

[1]龙迪勇.探讨作为空间叙事的主题—并置叙事[J].《江西社会科学》,2010 年第 7 期。

[2]张英进所著的《全球化与中国电影的空间》,由易前良翻译,发表于《文艺研究》2010 年第 7 期。

[3]李道新.《电影叙事的空间革命与中国电影的地域悖论》[J].《当代文坛》2011 年第 3 期威海市第二实验小学。